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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咳咳咳，”老头指着李威：“你是来气我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唉！我这孤老头子，哪里黄土不埋人？求你个事，答应了我这里还有件宝贝你拿走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，匆匆吃过早饭，李威买了点东西，骑上摩托车，赶往那个被陆峰勾起记忆的老傻瓜家。

    边看边摇头，嘴里自言自语：“都生虫了，破纸黄不拉几的，这字写的也不好，好多字我都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谁知以后如何？特别是那个老傻瓜，也许眼睛一闭就睁不开了。

    李威难过的摇摇头：“有时间你去看看章乾媳妇，安慰一下。唉！指望老天爷”

    “看啥啊？一时半会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李威按照老头指点，从房梁背后取出来一个匣子，拿到门外吹干灰尘，回来打开一看，李威嫌弃的用俩手指捏住边角抖落抖落，仔细打量着。

    李威挂了电话，走到阳台点上根烟，烟雾缭绕间，眼神迷蒙起来。

    老头高兴一会，又伤心起来：“还是你小子有心，村里根本没人理我，集体要抽街道，重新规划村庄，要拆我的房子，就给我二千块钱让我搬走，别的全不管了。我说不要钱了，让他们把地基挖的深点，顺便把我埋进去。就有个乡里的领导指着鼻子骂我是老不死的混蛋。我就故意到处惹事，惹急了他们打死我算了。”

    不理会电话那边成有才的错愕，李威径直挂机。

    “唉！老公别生气了，老天爷会惩罚他的。这种黑心老板早晚会有报应的。”

    “投好胎然后做坏事，死了受罚接着投胎当穷人受罪。”

    老头露出害怕的神情：“我有家，不想去敬老院，这破纸你拿着好吗？只求你以后逢年过节给我烧刀纸就行，不用给我顶老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，当年我父亲，在都城拉过黄包车，他干活很卖力气，八国联军的一个洋鬼子就赏了他一幅字，你看看值钱不，要是值钱你拿走把它卖了，给我送终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开玩笑的，”李威陪着不是：“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，好久都没来了，就过来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李威作出决定，擦干手不干活了，又跑到客厅给王富友打电话。

    李威无语的摇头：“那你还能怎么办？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，要房子你就给他们呗。不然他们揍你一顿，不打死，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，你这么大年纪了可怎么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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