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杨刚烈点点头,良言难劝该死的鬼。 到时候你们两个娇滴滴的小娘们,可别吐出来。 “好,国师大人随我来。” 说的已经很明白了,是你们俩不相信本将,那就没办法了。 说罢,转过街角直奔校兵场。 一行人,走了足足一刻钟才抵达校兵场。 这里的房屋,已经全部为伤员医治所用。 巨大的院子中,大锅大锅烧着开水。 晾衣绳上,挂满了白色纱布。 大批女护士,不间断的从各个房间进进出出,到外面大锅里,烫着医用器材,钢针,剪刀,钳子等等...... 一行人一进院子,更加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 “呕——” 金珠忍不住干呕一声,小手捂住嘴巴,表情十分难受。 李月恩吩咐卫兵照顾金珠,强忍着胃中不适,依旧紧跟杨刚烈步伐。 她不相信陈息在这里,更不信他在为伤员医治。 刚打了胜仗的大将军,正是意气风发之时。 不去摆酒宴,反倒在这里为伤员医治。 至少,她是从未见过这种人。 杨刚烈在前面走,李月恩在后面跟着。 在一处最大的房屋前站定。 杨刚烈对着李月恩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 “国师大人,陈将军就在里面为伤员医治,您若不嫌弃的话......”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李月恩立即挥手打断: “不嫌弃!” 还想用这招唬弄我,贫道既然到了这里,岂能有不进之理? 门是敞开的,李月恩一步就迈了进去。 几个呼吸后。 她捂着口鼻,又从屋里跑了出来。 扶着一处墙角: “呕!” 她实在忍受不了屋内的血腥味,刚进去便退了出来。 里面的味道,实在是太难闻了。 干呕了几声,眼泪都流了下来。 杨刚烈在一旁看得直咧嘴,就这两下子,装什么大尾巴狼啊。 劝你到府邸候着,就是不听。 现在知道恶心了吧。 他本是好意,奈何师徒俩不领情。 自作自受! 李月恩呕了一会,从怀里掏出手帕擦干眼泪。 毅然决然,再次踏上征程。 贫道就不信了,如此恶劣的环境,陈将军作为最高指挥官,他能忍得住? 其实,李月恩有这种想法,也不完全怪她。 上次陈息和她吹牛逼,在京城考状元,遇到老神仙...... 从那时起,她就认定陈息是个书生。 不过是有些男子汉气概的书生罢了,虽说会些兵法,但归根结底,还是个读书人。 这次,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。 一脚迈进屋,没急着往前走。 手帕一直捂在嘴边,努力适应着屋内的血腥味。 她故意避开门口位置,因为来来回回不断有女护士进出,她们端着盘子,里面盛着染血纱布,染血器具。 女护士们紧张忙碌,根本没人注意到她。 适应了好一会,李月恩才看清屋内状况。 巨大宽敞的屋子,两排搭成通铺。 伤员们或躺或卧,两排通铺都被占满了。 他们身上伤口狰狞可怖。 这都是鞑子弯刀砍伤的。 平均每个伤员,身上至少3处伤口。 屋内嘈杂,凄厉嚎叫声,医者劝慰声,护士裁剪纱布声,交织在一起。 李月恩看清了屋内状况,眉头皱得更深了。 以前高丽国士兵作战,她可从未到过医所。 作为高贵的国师,这些地方天然与她隔绝。 手帕捂着口鼻,避开人群拥挤处,艰难的往前走,想要撕碎杨刚烈的谎言。 不过没能让她如愿。 刚走到中间位置,便听到陈息的说话声: “带来的酒精还有多少,全部拿出来消毒。” “不够的话,立即派人回白山县取。” 陈息一边给伤员缝针,一边安排任务。 为另一排伤员缝针的张神医,一张老脸全是汗珠也没功夫擦拭,刚给伤员缝完针,立即又为别的伤员消毒: “师父,我已经派人去取了,快马加鞭,午夜时分应该能赶回来。” “好,越快越好,晚了伤口有感染的风险。” 有小护士,贴心的为陈息擦了擦额头上汗,缝完一个,又一个。 伤员感动的哭了,顾不得伤口疼痛,哽咽着: “县尉爷...谢...” 谢谢你三个字还没说完,立即被陈息打断: “要说谢,应该是本县尉谢谢众弟兄。” “谢谢大家同心协力击败鞑子,本官替所有百姓,谢谢大家了。” 伤员想起来磕头,被陈息一把摁住: “别特么乱动,伤口刚缝好,挣开了老子还得给你缝,想累死老子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