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这不挺正常的吗?”胭脂接了,放在手上左右看看,也没瞧出不对劲来,便学着他的模样闻了闻,熟悉的香气儿叫她面色一僵,轻咳一声,讪笑道:“没想到世子爷对闺房里头的金创药也这般了解……” 说着又在妆台里的匣子里翻了翻,这才寻了一样正经的金创药递给他。 这两人说话虽含蓄,可卫静姝也听了个大概意思,一时间面颊烧得发红。 胭脂瞧得卫静姝的神色,便晓得正经人家的姑娘自来同她们这些不一样,勾着唇一笑,便故意逗她:“哟,姑娘这是脸红啥呀,跟了主子爷谁还没经过人事呢。” 卫静姝只觉面上烧得更厉害,扯了半天的面皮,又暗里捏得李君澈一把,这才开口道:“姐姐,你冷不冷呀。” 胭脂一噎,也跟着抽了抽面皮,眼瞧李君澈看都没看她一眼,轻哼一声闪身进了屏风后头,罩上一件薄纱外衫。 穿了也跟没穿差不多,她从屏风后头踱步出来,取了一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,这才一本正经的道:“我说爷,听说京里正抓采花大盗呢,您这是采了哪家姑娘呀?” 通州码头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地儿,加之她又是花娘,消息灵通倒也正常的很。 说着声儿又压低些许,咯咯笑道:“主子爷素来风流,怎的如今沦落到干这种勾当来了?” 卫静姝一双眸子看看胭脂复又看看李君澈,不说话却噘着嘴生闷气。 李君澈取了药膏在手中搓热,这才往卫静姝手臂上的伤口抹去,闻言头也不抬,也不同胭脂废话:“去给施厚霖递个话,说爷寻着人了。” 他这般正儿八经的模样,倒叫胭脂无趣得紧,手上的团扇摇极摇,扭一扭腰身便道:“爷这不是为难奴家吗?施公子一向坐怀不乱的,奴家就是爬上他的榻也要叫他给踹下来,怎么替爷递消息?” 李君澈不言不语,连眼神都没往胭脂身上落一回。 胭脂又讨了个没趣,自打脸道:“好好好,奴家这就去给施公子递消息。” 说着又扭着身子往屏风后头换了身衣裳,这才又婀娜娉婷的上了岸。 少了胭脂,屋里头便只得李君澈同卫静姝两人,一时间静悄悄的。 李君澈手上动作熟练,却沉着脸不发一语,卫静姝抬眼瞧得他一眼,心里便忍不住砰砰狂跳,虚得不行。 李君澈给她手臂上抹了药,又强行将腿脚上的伤处理一回,因着方才瞧过身上的不厉害,倒也算了,将那剩得一半的金创药随意往妆台上一扔,手肘撑着膝盖,便一副审犯人的模样。 “怎的,还没编好由头?” 卫静姝虚得很,绞着衣摆低头不语,天知道,要不是她对皇宫同世子府的密道有一知半解,指不定就折在陈皇后手里了。 心里虽是骂陈皇后龌蹉,同赵德礼一样不是东西,可她自个也明白,要不是自个作死,哪能就叫人扑了个准。 她不说话,李君澈便也不说,屋里头气氛倒是冷得厉害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