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行人将整个世子府都掀了一回,虽是一点收获都没有,却还是留了人将府中正门偏门,侧门都守上了,美名其曰:“世子爷不在京里,咱们自然要替他将女眷都保护好,若是叫那采花大盗得了手,岂不是罪过。” 王映芝气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将人如何,又怕这些个人在暗处盯着,连宝山居都不敢去。 话说东院被糟蹋得不成样子,宝山居也没好到哪儿去。 卫静姝本就不见了两日,四冬几个心神不宁得很,偏生又叫那些个穿着禁卫军装却不干好事的土匪吓得一回,几个小姑娘挨得紧紧的,连哭都不敢哭。 李君澈借着月色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潜进宝山居的正屋,面对着一地的残骸,同横七竖八的家具,眸中亦是一片寒意。 禁卫军乃是当朝皇帝的直属军,如今旌德帝只剩得一口气,连清醒的时候都少,这些个禁卫军为虎作伥怕是早站了队,所以才敢这般嚣张。 李君澈将正堂细细扫视一圈,这才又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,叮咚作响的珠帘早断了线,轻纱帐子被扯下随意扔到地上,春夏秋冬图的落地屏风摔了个稀巴烂,衣裳鞋袜亦到处都是,眼瞧着倒似真个叫土匪洗劫了一回。 他踩着满地的珠子小心翼翼的行到床榻边,矮下身子在榻头的撑脚上摸索一番,不多时便听见一阵声响,见没惊动任何人,这才又起身往洗漱的浴房去,只见往昔造的一只玉石浴盆从中间开了一个口子,那口子并不大,仅容得一人的身形。 李君澈取了火折子对着那口子照了照,蹙着眉头更是心急不已,整个宝山居就这一条密道,若卫静姝不是被人所劫,那必定是从这儿离开了。 倘若卫静姝真是叫人劫了,只怕这会肯定是逃了,才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。 如今城门守得严实,城内也尽是禁卫军,卫静姝想逃出去肯定不可能的,但世子府这副模样她肯定也不敢回来。 这两日也不知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头。 李君澈行入密道中,小心翼翼的将火折子递到前头照明。 他这世子府挖了好几处密道,皆是相连的,且同往城中各处,为的便是以防万一。 很早之前他便带着卫静姝走过一回,也是望着有朝一日真得无路可行了,便靠着这密道求条生路。 只如今这密道通往各处,一时间倒也难寻,只得一条条的看。 外头已是天色大亮,施厚霖早已带着替身出了门,世子府内的丫鬟婆子虽叫惊吓一回,却也打起精神来将一片狼藉收拾妥当。 王映芝用过早膳往宝山居来过一趟,不过对四冬吩咐几句,便再无别个。 而李君澈手中的火折子火光微弱,勉勉强强能瞧见前路。 他一气儿寻了三条密道,却在第四条密道口发现一俱死透的尸体。 那尸体还穿着禁卫军的着装,身子却已经发硬了,心口处有被利器所伤的刀口,许是叫人偷袭的,连死时还满目惊恐。 这密道做得极是隐秘,参与的工匠也没得几个再世的,余下的便只得他同卫静姝还有赵喻娇,连谢元安同施厚霖都不知具体,可此番瞧见有尸体,想来定然是跟着卫静姝进来的。 既是晓得卫静姝回过这密道,可瞧着不见人影,又生怕出了甚个岔子。 李君澈脚步加快,迅速的将所有的密道都寻了一回,除却那一俱死去多时的尸体,再是半点发现都没有。 第(2/3)页